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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谁大悲舞外二首发表于人民日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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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舞(外二首)

(《人民日报》海外版年2月24日)

作者:曹谁

大悲舞

你站在舞台的中央

他们都在推你走向悲伤

有的人在舞台背后为你伴乐

有的人在你身后随哀乐起舞

站在舞台中央痛哭的只有你一个人

大舞台在亚欧大陆地中部

你站在帕米尔之巅痛哭

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

亚细亚人在为你奏哀乐

欧罗巴人在随音乐摇摆

唯有你一个人站在那里痛不欲生

你是世界中一个最普通的人

所有的人仍不会放过你

他们为你歌舞

一齐助你悲伤

直到你绝望

直到你离开这个世界

他们就会一哄而散

去为下一个人哀歌

父王金*的玉米地

什么风使你的叶子朝一个方向飘

什么温度让你有金*的颜色

什么遗传给你天生向着太阳的头颅

什么人对你如此追随

把你的子孙传遍整个北温带

九月的玉米地,金*的色彩

青铜的父王,站在风中

看着这*金时代的铸像

金*的牛车载着他

驰向北温带金*的粮仓

金色的新娘是父王的王妃

我感到金*的光,突然传遍世界

全世界父亲的脸容被金色点燃

青铜铸造的笑容,如此伟大的抖动

玉米,欧亚大陆的腰带

连接父王、粮仓和太阳

太阳,我们共同的父王

火龙驹

将沙土沉入水底,将火燃在冰上

我隐藏在水与火中间的隐秘处所

同一只龙进行一场秘密恋爱

我的怒火在冰上燃烧

映照在青色的冰上

穿过干枯的牧场

火光在四面的山中涌起

我静静地躺在冰上的火中,面对北方

那只龙身上的月亮多么细腻,尤其在晚上

我看到明年春天青海骢向四面青青的草场奔跑

踏着开裂的冰,火在他们头顶闪闪发光

火来自他们,火在去年沉入他们心中

国际国内诗人对曹谁的评价(12人)

曹谁创作了一部宏伟而重要的作品。他的诗平静地洞察着人性,在世界之间守望,靠近永恒的边界。现实从我们身上夺走的古今中外的神话,在他的诗篇中再次汇聚在一起。鸟儿在他的视野中盘旋。活生生的石头永远在歌唱:“你如同光一样活着!/永远都不会有忧伤!/可是生命只是短暂/只有时光是永恒的!”。爱的火焰和恨的冰川互相争斗,但生命肇始时令人欣喜的古老火焰总是占据上风。冰雪融化了,春天又回来,唤醒我们无所不知的梦想。人类祖先开启了天堂和大地间的大桥,曹谁在今天重建一座古老而崭新的东西方文化的大桥。我们是由祖先和他们传承的知识组成的,以及深沉的未来梦想。在他的诗行中,我们同时跨越了两座大桥。

(费尔南多·伦德,哥伦比亚伟大诗人,麦德林国际诗歌节主席,世界诗歌运动总协调人)

曹谁诗句是在深层意义上的综合,他遵循了这样一条路径,即从一个习以为常的现实,否定理性理解,通过爱的感觉,打开真理的启蒙。这是一个通往原初精神状态的旅程,它先于主体和客体的二分法。克服客观化思想的对立,以此达到最高的存在方式。眩晕的可怕和迷人之处在于克服矛盾和悖论的体验,这种悖论超越了肯定和否定的固有位置,在亲身体验中,寓多样性于统一完整,融对立性于和谐综合,栖瞬间性于不朽意义。

(富尔维娅·米内蒂,意大利著名批评家,罗马大学教授,罗马诗歌与当代艺术奖创始主席)

在印度《奥义书》中有一的赞美诗说:引导我们从黑暗走向光明,引导我们从无知走向知识。当我读到卢茜拉·特拉帕佐对曹谁的采访时,我并不惊讶地发现这位诗人接受了他童年时害怕阴影的事实,对阴影或黑暗的恐惧意味着追求更美好的世界。读了曹谁的诗,我很高兴看到他的表情和情感的普遍性。这个世界是一个舞台,他想站在中心,面对快乐和悲伤。对于渴望领导新世界的年轻一代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信号。

——拉蒂·萨克塞纳(RatiSaxena),印度杰出诗人,印度Kritya国际诗歌节主席

在曹谁的诗中,他以独特的视觉性书写或超现实感性,创造了人类原初的荒诞情境。他的诗歌好像现代油画,展现给我们怪诞的生物和非线性场景。梦境和现实,古代和现代,喜剧和悲剧,戏剧性地融为一炉,把内心深处的潜意识呈现为纯粹的想象画面。曹谁的诗让我想起现代绘画大师萨尔瓦多·达利的许多名作。曹谁是一个打破陈规的开创性的诗人和作家,他的理念为中国当代文学吹入一股全新的风格。

(雪莲,意大利著名作家、汉学家、翻译家、出版人)

在新书中,曹谁试图去面对所谓后现代或者超现代世界,它的当代的混乱和嘈杂,或者如他用诗的语言所说的“一万件事”。他创作史诗的努力,是超越抒情诗的,当然在更大的舞台上,在亚欧大陆的中心——这是他创造的一个超越的世界,在他多种语言的不同声音的大合唱中——十三种中心诗歌的音调,在多种不同声调中表达同样的意义:他的诗性世界,这是隐喻或者再现《圣经》神话中的原初的语言,所以这是一首对于充满差异和斗争的世界人类共同体的颂歌。

(罗伯特·艾多,智利诗人、智利大学文学博士)

词语是力量本身,它可以改变人的思想、感觉和行为。在词语间隐藏的寂静拥有我们宇宙中最神秘的力量。这就意味着诗歌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这也是我们创作世界和平的机缘。我们从曹谁诗集的名字,看到他担当起了这样的使命。这本书以三种不同文字出版,这就是创造世界和平的最好证明。《大悲舞》那首诗拥有如此多的不同语言的翻译,清楚地展示了曹谁的诗学追求。

(纽都然·杜门,土耳其著名诗人,世界诗歌运动土耳其协调员)

曹谁一直在诗歌的道路上追寻“大诗”的精神,这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他的诗歌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在《冷抒情》中可以读到发端于青春时代的“抒情的秩序”;在《亚欧大陆地史诗》中试图融合亚欧大陆上曾经的多个古老文明而复构一个乌托邦式的“人类共同体”;

在意大利出版的这部《帝国之花》,可以看到曹谁从西部来到北京后,对中华文明现代转型中的感觉,他在跟现代世界文明的比对中发现中华文明的位置,这是对西方中心主义的破解,希望以多个文明为花瓣构造起“帝国之花”,当然此处的帝国是帝的本意“花蒂”,可以说依然是对他最初追求的“抒情的秩序”的具象化,也是“人类共同体”的具象化。在探索“大诗”的道路上,曹谁从各种文明中提取元素,最后解构为新的秩序。这本最新诗集诠释了中华文明现代转型中的形态,以一如既往的恣肆汪洋的语言,裹挟昆仑的风云,携带江河的气势,创造出一个迷离而大气的世界。

(邱华栋,中国著名诗人、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

诗人曹谁善于从世界历史神话中提取代表性的文化符号,这些文化符号他称之为“元素”,因此在他的诗作中,我们可以看到东方文化中的宝鼎、玉玺、蝴蝶、莲花,也可以看到西方文化中的城堡、皇冠、夜莺、玫瑰,还可以看到中东文化中的神灯、长袍、骆驼、*金。在他的诗中,华夏的*帝、希腊的宙斯、印度的梵天、犹太的耶和华、波斯的马尔杜克、埃及的太阳神拉,都会自然地出现在同一空间。我想,这些元素的相融,就是人类文明新秩序的一种生动表达。文学,就这样跑在了现实生活的前面。

(*亚洲,中国著名诗人、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原副主席)

曹谁的诗歌中,经常出现“通天塔”意象,这既体现了一种理想情怀,也包含着一种写作野心。“通天塔”意象中,同时包含着通天和抒情性以及倾塌和叙事性两个走向,这也是曹谁诗歌风格的两极。早年青海生活带来的自然和抒情性,近年北京生活带来的城市和叙事性,并存在曹谁的诗歌中。在新诗集《帝国之花》中,我们可以看到庞大变形的都市,可以听到地铁少女的啜泣,可以看到收割天下的浪子,可以看到颠簸尘世的红颜。这些现代文明众生相,通过“通天塔”意象凝结在一起,构成曹谁诗歌的基本底色,融合抒情和叙事,打通过去和现在。同时,在农耕和城市、传统和现代、东方和西方的比对中,发现诗歌语言这种载体的重要媒介和桥梁作用。我想,所谓的“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的文化理想,也可以说是曹谁“大诗”思维的诗学理想。

(张柠,中国著名评论家、作家,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当代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曹谁是21世纪以来中国诗坛上涌现的一位非常优秀的青年诗人,他最近在意大利出版的诗集《帝国之花》以极富东方审美色彩和韵味的语言方式,与世界性眼光及人类性宏阔精神视野的有机融合,对中华文明予以了生动的艺术化的演绎与呈现,有力地展示出诗人自觉追求的大诗主义的艺术主张。

(谭五昌,中国著名评论家,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当代新诗研究中心主任)

曹谁不断在生存场景和地理学场域中设置大量的精神积淀层面的戏剧性、寓言性、想象性、吟述性和歌咏性的场景。这成为了诗人们连接历史与现实,民族与时代的一个背景或一个个窄仄而昏暗的通道。这也更为有力地揭示了最为尴尬、疼痛也最容易被忽视的历史和现实层层褶皱深埋的真实内里。实际上这些经过语言之根、文化之思、想象之力和命运之痛所一起“虚拟”“再生”的景象,实则比现实中的那些景观原型更具有了持久的、震撼的、真实的力量和可以不断拓殖的创造性空间。更为重要的是曹谁的诗歌一贯呈现出来的“个人化的历史想象力”。

“个人化的历史想象力”是一种在时代和写作中的并非解决问题而是扩大和加深问题的手段,是自觉延宕真实指认的“极限悖谬”,是到达历史真实、个人真实和虚构真实的有力和有效的途径。这种想象力显然是将历史个人化、家族化、真实化,不断用真实的巨流冲刷惯性知识虚幻的尘埃或宏大历史叙事虚假的色彩,还原出与生命、生存更为直接的历史记忆与生命体验。而全球化和城市化正是以取消地区特征、文化区域和地理景观甚至个体思想方式的“地方性”差异为前提和代价的,这是就凸显出曹谁诗歌的意义。

(霍俊明,中国著名批评家、诗人,《诗刊》副主编)

曹谁的诗歌勾勒了一个以中国西部的帕米尔高原为中心的亚欧大陆地理背景,立于帕米尔高原的放歌使其诗歌获得了宽广的视野和内在的宏阔感。曹谁的“亚欧大陆”与自然地理中的真实地域无涉,这是借助冥想构建的一个世界模型,具有自在自为的文化秩序,长诗《亚欧大陆地大史诗》就是对这个存在于想象中世界从有生命力的物质元素的聚集、化合、生长、人类的诞生到秩序形成的历史书写,解构由现代科学认知体系建立的有关世界的知识,以原始神话思维重构关于物质起源和人类生成的创世过程,描述这一虚拟世界与宇宙形态的同构关系,诗中对混沌世界的外在品相勾勒和内在精神的挖掘,由此而生的神性、广袤气象或许就是曹谁所心仪的“大诗”境界。

(刘晓林,中国著名批评家,青海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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